二眠

约稿请私信

『艾利』罗塞塔石碑

》说明:

1.纯属脑洞,毫无逻辑,没有查证;

2.生活在文理分科的世界并把数理化一起埋了一点不剩所以一切都是瞎编的我也看不懂我在编什么;

3.应该是个短篇,HE。



一号作战计划。

目标:利威尔·阿克曼。

目标锁定。

宴会厅。

艾伦的手放在穿了西装的大腿上不住地打着拍子,他紧张地向利威尔的方向瞟了又瞟,直到利威尔凌厉的一记眼刀杀到。

他立刻低下头喝酒掩饰自己愚蠢的行为,却在呼吸和吞咽之间打了个岔子,更愚蠢地被香槟呛住。这是一场学界和政界互动的晚宴,大家都装成文明的大人轻声而礼貌的交谈,恰到好处的灯光让贴满了大理石的大厅充满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质感,富丽堂皇纸醉金迷。他们就像是中世纪传承有序的贵族一样自我感觉良好,只有艾伦在其中躬着腰像个来自大西洋某条洋流里出产的虾米一样咳嗽。

三笠狠狠地瞪了一眼利威尔,放下长笛形的酒杯起身去给艾伦拿纸巾。

穿了黑色礼服裙的三笠在以男性为主的晚宴上格外显眼,尽管他们大多带着女伴而来。许多人在为她让路的时候礼貌地询问她的名字,却只得到了三笠冷冰冰的眼神。三笠并非是陪着艾伦来的,她甚至不知道艾伦混进了这个宴会。她只是莫名其妙地收到了韩吉的邀请,于是踩着三英寸的黑色缎面高跟鞋威风凛凛地进来,好像自带杀气,只凭身高就能藐视一众路人,然后她就遇到了神情诡异的艾伦和面无表情的利威尔。

艾伦趁着三笠走开的这个空挡,悄悄地将袖子里藏着的试剂掺进新拿的香槟酒杯里,怀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必死之心,向他的目标走去。

“利威尔先生。”

利威尔独自站在宴会厅的角落,黑色的西装,白色的领巾,胸口塞着叠好的紫色手帕。没有人和他寒暄个没完没了长篇大论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不够,而是因为他的性格。他的迷妹和迷弟们有心上前,却又怕弄得自己下不了台,在重要的人物面前丢了脸,只好躲在角落里偷拍发推。利威尔转过头来,对于打招呼的青年是谁毫无意外。毕竟大部分的人都选择尊称他“利威尔·阿克曼教授,”也不会这样打扰他的清净。

在过去的一个半小时里,这个微微笑着的青年足足盯了他七十七分钟十五秒,终于端着他的酒杯来找他了。利威尔眼睛向下一瞥,对置于眼前的酒杯视若无睹。

“艾伦,我希望你那个被酒精泡过的脑子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艾伦仍旧微笑,他伸着手臂举着那杯香槟,不肯撤手。


艾伦,你绝对是个变态。

高中同学兼现任校友,让·基尔希斯坦直言。

当然,“变态”两个字并不是指艾伦变强了也变弯了,而是指让艾伦变弯的正在追求的对象。让让子并非对于同性恋有什么负面情绪,他只是不太明白有哪个脑子正常的男青年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大了十五六岁还非常暴躁的神经质的老男人。何况艾伦越长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对于好友的外表能钓多少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的马子有绝对信心。这种状况使得让让子在自己和变态的利威尔教授之间找到了除了性别以外另一个重合点——对于艾伦脑容量的判断。

“是十四岁零九十五天。”艾伦纠正。

对让让子来说,哪怕这个数字精确到秒也不能让他对好友畸形的感情观念有任何改观。

艾伦曾旁敲侧击过利威尔对于艾伦的第一印象,利威尔勉强回忆起是他作为荣誉校友回到自己的母校给新的一批毕业生颁发毕业证书。理论上讲这种曝光率极高,又容易获得好感的毫无意义的行为都是由他们的校长亲自出马,拍着毕业的学子们每人亲切和蔼的鼓励两句,临时培养莘莘学子们对于母校的眷恋之情,营造依依不舍涕泪涟涟的效果。以后发达了想起这样难忘的毕业典礼,还能搞个捐款给母校改善改善环境。但谁让利威尔那年又发了几篇论文,埃尔温给他的论文做了个集子,为表庆祝随手寄到了他的母校。年事已高的校长对于自己的学校能培养出这样的年轻有为的学者非常激动,脑袋一拍就让他做了即将开办的毕业典礼的特别嘉宾。所以当他的校长亲自写信来邀请这位新晋的数学家出席毕业典礼的时候,利威尔为了那头花白的头发还是去了。

建校百年的高级中学对于104期毕业生还是非常照顾的,他们特意效仿了博士生毕业的程序,给每个上台领奖的优秀毕业生都发了一顶帽子,象征着“自由平等”的白蓝两色流苏被钉在一角。

对利威尔来说非常幼齿的孩子们排成长队,等在礼堂里要看他这个特意被打造出来的数学家。

所以当那时候仍很年轻的利威尔·阿克曼教授知道他要把三百四十五人的流苏由右拨到左面,并向每一个人宣布他们已经获得高中毕业资格的时候,心情可想而知。

他甚至怀疑校长早就知道了这个安排,拉他做替死鬼。

艾伦看着他带着一脸不耐烦拨了二百七十八个一模一样的学位帽,终于轮到了自己。年轻俊秀的脸上写满了激动,翠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他觉得自己得先打个招呼,顺便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儿。可当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利威尔·阿克曼本尊站在他的面前,对他毫无感情地说:“恭喜你,结业了。”

“利威尔……”三个字声音犹如蚊蚋,他沉浸在利威尔偏低的带一点沙哑的嗓音里,甚至连教授或者先生这样的敬称都忘了加。小时候觉得很高的男人忽然矮了自己一头,他几乎要被这样的变化惊呆了。利威尔在他面前顿了顿,看了莫名其妙脸色绯红的少年一眼,就大踏步地走向了下一个人。

艾伦的目光追逐着利威尔的背影,心跳犹如擂鼓。


艾伦在随后的考试里发挥出色,如愿以偿成为利威尔教授门下的一名走狗。

虽然青梅竹马三笠·阿克曼并不赞成他在数学方面的远大志向,毕竟以他目前的经济状况来说最好选择金融或是律师之类的热门行业,避免将来找工作的时候处处碰壁。

尽管我们都知道艾伦·耶格尔先生以后会成为一名卓著的物理学家,但他现在还是个穷狗,数学系里的一个穷狗,父母双亡那点赔偿金也不够他大学的生活,他连大学学费都需要借贷。好在院长埃尔温·史密斯是个非常温和宽厚的男人,他不但减免了艾伦的部分学费还给他推荐了一个他不能拒绝的免费住处——利威尔·阿克曼教授独居的寓所。

艾伦不知道埃尔温院长是如何说服洁癖的利威尔教授接受他这个学生住进他的寓所里的,但两个人之间显然非同寻常的关系让青涩的怀春少年第一次知晓了嫉妒两个字并非只有纸面上干巴巴的释义。他辗转反侧了整整三天,直到他按约敲开了利威尔的房门,发现他未来的老师腿受了伤。

尽心尽力地在暑假里照顾了利威尔教授一个多月,艾伦的清洁能力直线飙升,并且和除利威尔教授以外的他的好朋友——埃尔温院长和韩吉教授关系良好。

开学的时候,艾伦惊讶地发现他被青梅竹马阿尔敏和三笠的包围了。在两个人灼灼的目光,尤其是三笠的目光下坦白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并接受了两人对自己选课的过程的全程视奸,毅然决然地在他能选择的利威尔教授授课的全部课程上点了对号。

上课的时候他才发现来的不仅有同专业且视奸了他课表的阿尔敏和三笠,甚至不同专业的让让子也来过几次,说是要在利威尔教授面前提前刷脸,以避免期末考死的太过壮烈。繁重的课业让艾伦死去活来地感受数学“思维的乐趣”,只有利威尔授课的身影能勉强缓解他的痛苦。

有时候他看着利威尔在上面讲授冗长严谨出不得一点差错的推导,沉浸在纯粹数学世界里的男人,他就能走神到利威尔是伶仃的肩膀上是怎么挂着宽大的上衣坐在沙发上监视他打扫卫生,腿伤刚刚有一点起色的时候就赤着脚在房间里找他以前整理的资料,他甚至还能回忆起有一次利威尔不得不接受他的援助才能站起来的时候,那双细长的手按在他肩上的温度。

还有,在浴室里叫他递毛巾的利威尔身材好到让人鼻血横流。


尽管说了那么多,但到目前为止,艾伦和利威尔的关系纯洁到难以置信。

以至于他在韩吉的实验室打工,被韩吉问起进程的时候张口结舌一筹莫展。

韩吉女士对于这样的结果显然早有预料,她只是换了个烧杯的功夫就换了个问题:“那我就直接点问我关心的问题,你对利威尔的喜欢到底是想上他还是想被他上?”

“……”

艾伦自认为不是什么纯洁的乖宝宝,那种从小到大的性教育是初中和高中各发一遍的毫无美感的生理课课本。虽然他十岁以后的生活大部分都在忙着生存下去,但作为一个适龄的男性他该有的冲动和生理反应一点也不少。

疲累的身体并没有办法阻止旺盛的荷尔蒙的分泌。

流水的裸女从他老旧的电脑硬盘上滚过,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发觉自己的取向忽然变成了一个男人。

他之前还和让讨论过高中同学究竟是身份神秘但温柔善良的赫里斯塔做女朋友比较好还是身材火辣表情冷漠的阿尼。

当然三笠并不在场。

但当红头发的女人问起关于体位的问题,他还是陷入了深切的迷茫,差点把刚刚从小白鼠身上取下来的样本给火烤煮熟,引得韩吉大呼小叫。

他和利威尔第一次见面当然不是利威尔以为的高中母校那个耀眼的礼堂,而是他九岁的时候走丢在希娜城的路边。利威尔那个时候才二十五岁,但在艾伦的记忆里他和现在差别不大,时间对于他好像格外的宽容。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牛仔裤的年轻男人像关怀一只流浪狗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陪他等了一下午的父母。

好看的男人并没有像别的人那样安慰爱哭的小鬼,你的父母马上就找过来了不要担心要不要吃点甜筒什么的垫垫肚子……男人和他坐在一家汉堡店的门前给他讲了一下午的无穷大量和无穷小量。

等到他的父母终于找过来的时候,艾伦一扭头男人就不见了。

那个时候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一年之后艾伦在电视上再次看见了那个男人,他穿了西装,出现在表彰新进青年学者的一个新闻里。艾伦记住了男人在无穷大量和无穷小量的间隙里也没说起过的名字,利威尔·阿克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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